他的一生中面临的死亡多得就象例行公事一般。1914年,他在委拉克路斯执行侦察任务时,墨西哥人的子弹戏剧性地穿透了他的军服。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,他中过毒气,他的汗衫曾被机枪火力撕成了碎片,他在麦茨的指挥所,就在他撤离的当天被炸毁了。在麦茨的一次早期炮击中,他镇静地坐在他的座位上,对了解他、也关心他的幕僚们说:"所有的德国人都制造不出一颗能杀死麦克阿瑟的炮弹。"
但是,这次讲话是令人诅丧的。讲话稿虽然已经写好并已发出,但由于某种原因,它就象林肯所说的,"完全没有成功"。的商业家和政治家们,都在谈论着他成为1952年共和党候选人的可能性。除了艾森豪威尔以外,所有的人都在这样谈论着。当问题提出来后,他却巧妙地把话题转到欧洲和大西洋的前途上。
在有关邱吉尔的一生及其时代的大量优秀书籍中,对邱吉尔的描写就数艾赛亚·伯林撰写的只有三十九页的小册子的最后一节中的一段最好,"一位比常人具有更大、更简单的要素形成的出类拔萃的人物,一位在他生活的时代里的伟大的历史人物,他有超人的勇敢,坚定和富有想象力,是他的祖国所培育出来的两名最伟大的活动家之一,一位有惊人才能的演说家,是他祖国的救星,一位既神秘又实在的传奇式的英雄,一位我们时代最伟大的人物。"
在萨达特去世前十四个月,我和他一起在埃及加入了另一个送葬行列,悼念伊朗国王穆罕默德·礼萨·巴列维。伊朗国王死于癌症:萨达特则死于行刺者的枪弹。但他们两人都是中东爆炸性紧张局势的牺牲品。伊朗国王是逃出他国家的流亡者,孤寂地死去了。在各国领导人中,萨达特是唯一有勇气给他以庇护的人。因此,巴列维总算在某种体面的、不失身份的情况下,度过了他的最后几天。在伊朗国王当政时奉承过他的其他一些领导人,看到他既已倒台,却都避而远之。